陆薄言淡淡道:“不客气。”
陆薄言本来是打算放开她了。
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
但又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陆薄言浅眠,被苏简安的动静惊醒,蹙着眉睁开眼睛,也起身了。
他目光深邃认真,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,苏简安懵懵的“嗯”了一声,意识到他是在叮嘱她,突然觉得被他牵着的那只手开始发烫,热热的,一直从指间传到心脏,再烧到脸上……
“若曦,为什么这么早走?”
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,他这才放任眸底的心疼流露出来。
想了想自己被陆薄言挂在肩上扛着的样子,苏简安颤了颤,安分了。
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,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,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,一逗双颊就能烧红,可现在她是苍白,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,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,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。
挂了苏亦承的电话后,苏简安一直感觉刚才的电话是她在做梦。
后来苏洪远告诉她,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婚姻可能只是一出演给苏家看的戏。
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苏简安语气肯定。
“好,这就给你们做去。”
唐玉兰叹了口气,走进房间:“薄言。”
苏简安十分怀疑苏亦承那句“来得正是时候”的真正意思,脸更红了,低头去吃她的龙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