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无意参与到烧烤这件事里去,事不关己的坐到沙滩椅上,视线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,像是在想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。 晴!天!霹!雳!
许佑宁咬了咬筷子,不想承认,却不由自主的问:“他这次要去多久?” 许佑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:“确实,小心点总是不会有错的。”
许佑宁的洗漱在满腹的疑惑中进行,外面,穆司爵双手插兜站在床边,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那朵艳丽刺目的红玫瑰。 自从和苏简安结婚后,陆薄言就很少碰酒了,现在苏简安有孕在身,一般场合他更是滴酒不沾,好像苏简安24小时都在监视他一样。
都? 机场到市中心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许佑宁脚上的刺痛有所缓解,车子停下的时候,穆司爵头也不回的下车,只留给阿光一句:“送她回去。”
言下之意,没人捧你,你自己站在高处YY,小心摔死。 可是,他们的生活中,明明还有很多隐患。
“什么话。”老洛摸|摸女儿的头,“结了婚的人哪有还赖在家里住的。你和亦承过去后还要整理,今天就先过去吧,明天回家吃饭。” 穆司爵好看的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,却罕见的没有和许佑宁针锋相对,而是转身往吧台的方向走去。
“我外婆呢?”许佑宁亟亟问,“孙阿姨,外婆去哪儿了?” 许佑宁忍不住好奇:“你们家陆总……不是应该很忙吗?怎么会来度假?”
那样低沉的声音,蕴含着她听不懂的复杂情绪。 按照康瑞城一贯的作风,这么好的一枚棋子走错了路数,他一定会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,能救就把她救回去,不能救的话,就任由她自生自灭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苏简安又问。 “我需要观察一下医生才能做决定。”顿了顿,苏简安叮嘱道,“佑宁,不要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诉许奶奶。”
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正在和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人说话,许佑宁才意识到,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的她在穆司爵眼里,也许跟一个弱智没有区别。 阿光把一个医药箱放在床边,说:“佑宁姐,处理伤口要用的,全都在这里了。”
许佑宁问自己:坚持到一半放弃,回去继续跟着康瑞城,她以后会后悔吗?她真的要因为一时的失望,就放弃最后能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日子吗? “轰隆”
苏简安突然想到什么,跃跃欲试的说:“那我把芸芸也叫来?”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察觉了,可洛小夕就在旁边,现在又是最关键的时刻,他只能不动声色的忍住手臂上的闷痛。
苏简安摇摇头。 “在医院里,我只是医生。”萧芸芸不想仗着陆薄言这层关系去为难人,只想解决这出闹剧,“你岳父的手术失败,责任确实不在我们,目前医患关系已经够紧张了,如果你们已经通知了媒体,我不希望这件事见报。”
许佑宁坐上车,擦干眼泪,开车直奔警察局。 “佑宁姐,你喜欢七哥吧?七哥这样对你,你会难过吗?”阿光突然问。
许佑宁唯一庆幸的,是这次她没有晕过去。 一大早的闹钟被许佑宁华丽丽的忽略了,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十点。
沈越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。 这是穆司爵第一次看见她病态的样子,面无血色,双颊苍白,整个人像遍体鳞伤的小动物。
“陈警官,刚才是我态度不好,我向你道歉。”许佑宁朝着警官鞠了一躬,“还有,谢谢你操办我外婆的案子,辛苦了。” “恨我,还是恨你自己?”康瑞城冷冷一笑,“阿宁,你犯了最低级的错误。”
不出所料,许佑宁没能站起来。 赵英宏不怀好意的给穆司爵倒了一杯白酒,热络的说:“司爵,赵叔好一段时间都没跟你一起喝酒了,今天终于把你从墨西哥盼回来了,你怎么也得陪叔喝一杯!”
旁边的穆司爵闻言,动作微微一顿,旋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,自然而然的继续吃东西。 想到这里,穆司爵阴沉沉的拉开车门,语气听不出是僵硬还是不情愿:“我送你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