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眼眶控制不住的升温,就在这个时候,陆薄言睁开眼睛,她忙忙把泪意逼回去。
第二天。
她比过年那几天更加憔悴,苏亦承的心一阵接着一阵钝痛,狠下心告诉她:“田医生找我谈过了。”
陆薄言一直都很关注财经消息,家里每天都会更新好几份报纸,所以这些消息苏简安或多或少能从报纸的其他版面看到一点,她只是替苏洪远觉得心寒。
“陪你吃完早餐我就回去。”陆薄言顺了顺苏简安睡得有些乱的长发,“还早,你可以再睡一会。”
最后五个字,他特意加重了语气,明显在暗示某种运动能很好的结合放松和运动。
“我知道。”苏亦承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只是在想,要怎么跟我妹妹开口。”
苏简安后知后觉的边挣扎边解释:“我……我今天来看唐阿姨,要回去的时候有点晚了,唐阿姨就让我在这里住一个晚上,我不知道你会回来。你……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她鉴宝一样把平安符放在手心里,小心翼翼的打量,心头上好像被人浇了一层蜜糖,细细密密的渗进心脏里,甜得无以复加。
下午下班前,苏简安特地上网浏览了一下新闻,果然陆氏面临巨额罚款的事情还是热门。
猝不及防的,苏简安用力地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口,然后跳下来坐好。
“你担心什么?”
“陈庆彪那帮人今天去我们家了?”许佑宁一下子就猜到了。
不过应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,陆薄言生病住院,只要她晚上八点后再过去,别说陆薄言,也许连徐伯刘婶他们都碰不上。
就在这时,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抵达宴会厅所在的七楼。
他的话音刚落,苏亦承已经在车外了,只看见他穿过车龙里一辆又一辆庞然大物,轻巧的越过路边的围护栏翻上了人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