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盯着陆薄言追问:“所以呢?你又是刚好下班,刚好路过警察局,和上次碰到我被那群高中生围堵一样,刚好碰上我下班了?” “起来。”陆薄言不容置喙,“我带你去。”
“简安!”唐玉兰的声音听起来慌慌张张的,“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?要不是今天早上看了报纸,我都不知道你被绑架了。你有没有怎么样?没受伤吧?” 苏简安也已经没精力去拦出租车了,听话地上车,陆薄言随后也坐上来,她看着他的侧脸小声问:“你不是说出差要7天吗?怎么会回来了?”
两个人都不出声,寂静诡异地在包间里弥漫开。 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,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。
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,示意她跟助手走,她知道逃不掉了,乖乖在看诊台前坐下来:“唐先生,麻烦你了。” 陆薄言很怀疑苏简安是不是真的喜欢吃小龙虾,戴上手套给她拿了一个,又仔仔细细地剥了壳才放到她的碟子里,“温柔”地叮嘱了一句:“慢点吃。”
周末,秘书室和助理办公室俱是黑乎乎一片,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,迎接他的依然是一室黑暗,倒是不远处的江景夜色璀璨得有些刺眼。 陆薄言见她找到消遣,也就没管她,继续处理文件。
发现自己被盯着研究似的看,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也是一愣。
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拉去化妆做造型了。 幸好洛小夕早已习惯了烈酒,面不改色的把被子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不剩,歪歪头笑着说:“苏总,该你了。”
他的手握成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,狭长的眸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。 洛小夕笑得灿烂又风情,指了指刚才请她喝长岛冰茶的男人:“这是秦魏!”又指了指另一个男人,“这是秦魏的朋友,赵燃。”
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主动问:“滕叔,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 她悄悄抬起头看陆薄言,他眼睫低垂,很专注的替她敷着手。
她缓慢的走在象牙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,低头就能看见从石缝里冒出头来的绿草和小花,抬头就是一轮弯弯的下弦月,清冷的月光把她的影子往前拉长,她无聊之下去追自己的影子,却怎么也追不上,竟也觉得有趣。 他的手不像一般男人那么粗砺,干燥温暖,裹住她的小手时,莫名地给了她一份安全感。
刚才第一眼看见那条领带,她就觉得适合陆薄言。现在买是买了,但是……怎么给他呢?他会不会不喜欢? 他要是再说得直接一点,苏简安的脸就要爆炸了,囧着脸看了他半晌,转过身去挠了挠衣柜:“是少了一样。”
她大可以“嘁”一声表示完鄙视,然后甩手就走的,可大脑的某个角落似乎被陆薄言控制了,她只能听他的话,她做不出任何违逆他意思的动作来。 苏简安突然愣住。
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又觉得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我头晕?”
但看美男哪里有逃跑重要? 笔趣阁
苏简安懵懵的:“回门?” 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他需要冷静一下。
洛小夕在接受出道训练,没事做的话,苏简安多半又会跑去医院找江少恺。 陆薄言打开盒子,没想到是那条领带,难怪当时问她要不要叫人打包的时候,她说不适合苏亦承。
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 坐在休息区的苏亦承也叹了口气:“果然是女生外向,和我打那么多次球都没给我擦过汗。”
男人坐上副驾座,吩咐司机开去酒店,沈越川上了另一辆车,苦逼的被送去公司。 她站起来,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:“爸,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,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又痛得厉害,必须紧急送医才行。但是我和……薄言有事要回去了,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。”
约在陆氏传媒附近的咖啡厅,秦魏过来也不远,洛小夕点好咖啡等他,他也不是磨叽的人,一坐下就问:“搞定苏亦承没有?没有的话,当我的女伴。” “没事了。”